【華誼國旅】請賜予西班牙塞哥維亞人烤乳豬的權(quán)利

作為距離首都馬德里一小時車程的地方，塞哥維亞幾乎是每個來西班牙游客必去的地方，如果不到古城廣場去享受西班牙式的悠閑，再品嘗一下塞哥維亞最有名的烤乳豬的美味，你便不算真正來過這個城市。

在歷史奇跡與平淡生活間

在沒有來到塞哥維亞(Segovia)之前，幾乎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知道矗立在這里的古羅馬水渠，并且?guī)缀鮼泶说哪康亩寂c欣賞這個宏偉的建筑有關，我也跟每個人一樣。雖然之前看過它的照片，也對其有些了解，但真正到了跟前的時候，我還是和所有人一樣，被這個偉大的建筑所震撼。

建于公元2世紀的古羅馬水渠有28米高，在當今只相當于10層樓高，那單憑一塊塊巨石搭建，沒有使用任何黏合劑這點，恐怕就沒有誰敢忽視它的偉大了。這座上下雙層拱形的水渠因為這樣的工藝而被稱為“世界第八大奇跡”，很多人至今深信它不是出自人類之手，而稱其為“魔鬼的工程”。古羅馬人當年征服這個干旱缺水的地方后，修建了這樣的一個水利工程，水通過它被引入城市，一直到19世紀，這座高大雙拱的水渠頂部，每天都有清澈的水流進城市。

我順著與其平行的臺階沿山而上、到達高一點的位置看水渠和古城時，對它的認識才更深了一步：一個接一個的巨大雙拱形陰影投射在地下，形成了這個城市最美好的圖案。人被覆蓋其中，顯得格外渺小。

在塞哥維亞切烤乳豬并不是用刀，而是盤子。

摔盤子 吃烤豬

因為有相熟的朋友帶路，我在享受完小廣場的愜意后，迅速鉆進了不遠處的Duque餐廳——一家坐落在老房子里，有一百多年歷史的西班牙傳統(tǒng)餐廳。

晚上九點，正是西班牙的晚餐時間，餐廳里高朋滿座，客人多是本地人。大口喝酒、大塊吃肉、高聲說話的豪爽氣氛縈繞著整個餐廳。我們的座位被安排在三樓，在順著木樓梯上樓之前，我無意中看到了烤乳豬的爐膛：透過爐膛門，我看到兩只乳豬正在爐中，而爐膛口上方的老式鑄鐵溫度計的刻度指向285℃。

入座以后，代表塞哥維亞的美味相繼呈現(xiàn)在眼前，白豆湯和前菜豬耳之后，主廚莊重地登場了，在他跟前的架子上，是兩只剛剛出爐的乳豬，主廚說。主廚也是這家餐廳的第三代傳人，雪白的廚師袍領口處裝飾著一條紅色的綬帶，那仿佛是一條記載榮譽的勛章。廚師告訴我們，在塞哥維亞，吃烤乳豬是一件充滿儀式感的事。首先，切烤乳豬并不是用刀，而是盤子。說著，他在我們充滿疑惑的目光下舉起一個很普通的盤子。“此外，我們還需要祈禱，但不是對上帝。”他賣了個關子，然后邀請我上去，跟著他一起切另一只乳豬。

“感謝國王里恩克四世，賦予我們烤乳豬的權(quán)利”。這便是切乳豬之前的祈禱詞，他源自當年塞哥維亞的統(tǒng)治者，也就是伊薩貝爾女王的哥哥，據(jù)說他當年批準這里的餐廳經(jīng)營烤乳豬，并延續(xù)至今。

“準備好了嗎?”他高舉起盤子，當?shù)玫轿铱隙ɑ卮鹬螅懵湎卤P子，切開了第一塊乳豬。我照著他的樣子，重復了相同的動作。如果說用西班牙語祈禱是個困難的事，那么切乳豬顯得簡單多了。并不鋒利的盤子落到焦脆的乳豬皮上，隨著一聲清脆的“咔吧”聲，乳豬被直接切斷，若干下之后，整只乳豬被切成若干塊，雖然是第一次嘗試這樣的事，但我還算合格，大小均勻的乳豬被旁邊的侍者放進盤子中，澆上一勺汁，分給了每個人。

“別忙著走，還有重要的事沒有做，那就是摔碎你切乳豬的盤子”。還沒等我反應過來，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，主廚手中的盤子落地。“為什么要這樣做?”我邊問邊把盤子摔到地下。“我們的傳統(tǒng)!就像吃乳豬本身。這會給我們帶來好運氣。”

就在我坐在自己的盤子跟前，享受著外焦里嫩的乳豬的同時，我還在回味著剛才的一切，絕對是很不同的美味體驗。在盤子旁邊，是我撿回的一塊帶完整西班牙藍色花紋的盤子的碎片。廚師說，帶回摔碎的盤子碎片，能給人帶來好運。感官與味蕾的雙重沖擊，在這個距離馬德里北部不足70公里的地方，完美上演。